儿子自估420分,我打算让他上高职,查分当天我惊呆了
我正在厨房里切西瓜,刀刃停在红色的瓜瓤里,汁水顺着刀身往下淌。我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听到了,然后把刀抽出来,继续把瓜切成均匀的块状。
我正在厨房里切西瓜,刀刃停在红色的瓜瓤里,汁水顺着刀身往下淌。我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听到了,然后把刀抽出来,继续把瓜切成均匀的块状。
她给我留下一个小木盒子,黄花梨的,是我当年亲手给她打的。她说,等她不在了,我再打开。
我正带着班里的战士擦枪,听见喊声,手里浸了枪油的棉布顿了一下。
李月,那个在我生命里消失了整整三十年的名字,此刻就坐在那个满面油光、大腹便便的王总身边,眉宇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愁苦。
我攥着那张印着大学校名的录取通知书,手心里的汗把它浸得有些发软。邮递员的自行车铃声还在巷子口回响,我的心跳却像擂鼓一样,一声比一声重。就是它,这张纸,承载了我十几年寒窗苦读的所有希望。
1993年的夏天,比往年热得早。刚过六月,国营红星机床厂的车间里就像个蒸笼,铁皮屋顶被太阳晒得发烫,风扇“嗡嗡”转着,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我叫陈卫东,刚满二十岁,开春才从老家安徽阜阳来厂里当学徒,分到了金工车间,跟着师父老周学车床。
“卫东身体不好,我替他喝酒!” 妻子在聚会上一把抢过酒杯,我却掏出退婚信,冷冷道:“你俩的热闹,我不凑了。”(完)
我低头,那几个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眼睛疼。“关于纺织厂部分职工下岗分流的通知”。我的名字,就在第一批名单里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,新闻联播的声音不高不低,刚好能盖过厨房里洗碗的水声。这是我们家维持了十几年的“标准音量”,一种心照不宣的和平刻度。女儿陈念估分那天,这个刻度第一次让我感到了窒息。
当我终于推开那扇虚掩着的、漆皮剥落的木门时,我才明白,过去十五年里在我心中发酵、膨胀、最终成形的那个滔天恨意,是多么的可笑和荒唐。